Sunday, June 15, 2008

版画大师艾雪,数学家曼德勃罗和拓扑学

(一)毛瑞特斯‧柯奈利斯‧艾雪(Maurits Cornelis Escher)

我要表达的事物是如此美丽和单纯。
---艾雪

艾雪是荷兰版画家,生于一八九八年,一九七二年去世。

他的家乡在荷兰北面的雷欧瓦德市,爸爸是个工程师,家境富裕。7岁开始学画,弹钢琴。再大一些,喜欢文学和诗歌,他读了很多书,尤其热爱俄罗斯作家陀斯妥也夫斯基,果戈尔。20岁时,遇见了教大自然素描和版画艺术的老师梅斯魁塔,在老师的引领下,艾雪找到了他自己最钟情的艺术形式:版画和木刻。

梅斯魁塔是犹太人,二战期间被纳粹抓去,从此未曾回来,艾雪设法把他的作品找地方藏起來,后来在阿姆斯特丹的市立美术馆举办了一次纪念展。一九二三年,艾雪在意大利结识了燕塔‧尤米克,然后結婚,定居罗马。

一九二四年二月,艾雪第一次在荷兰海牙的向日葵画廊举行画展。

艾雪的版画,主要分为兩个阶段:一九三六年之前的作品包括肖像、动植物和风景,线条流动、富有文学性和音乐感。版画《燕塔》是他太太的肖像,温柔地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婴儿亚瑟》是他的儿子,粉红的底色,白色蕾丝的枕头,被子和圆头圆脸的孩子;沙漠里蓬勃的棕榈树,海面上渐行渐远的汽船和亘古遥远如梦幻般的巴比塔。

一九三六年是他突然转变画风的一年,由写实变为了抽象。他二哥贝尔是个古生物学和晶体学教授,寄給他一本有关平面分割的书。他边看书边揣摩晶体結构。一九三七年的木刻《变形》标志着他几乎完全放弃了具象形式的表达,转而朝平面分割的深层探索。

一九三九年十一月至一九四○年三月,艾雪完成十三英尺尺的木刻《变行II》,这是一组连续的插图:从“变形”的英文字子母开始,经过一系列的联想和渐变,最后结束在意大利阿特拉尼城的一段记忆及一个棋盘,又回到“变形”的英文字母,正好是一圈循环。

艾雪的作品里,鸟儿、鱼和青蛙有特殊的象征性:分别代表了空气,水和土地。另外,白色代表白昼,黑色代表黑夜。他非常喜欢球状的形体,从小就着迷于那种意境,曾写过他淋雨回到家,看见身上鞋上一粒粒雨珠子,就像是一颗颗闪烁发光的水晶球。水晶球在他的画面上不时出现,或者整幅画就是一个球形。如同吉普赛的占卜人,水晶球可以令人随心所欲地看到未来的世界。那里有他至死不渝的美丽梦幻。

一九五○年之后,他在想象和真实之间徘徊。他相信想象是存在的,以不同的意象來描述梦,思想,或人们观察思考空間的存在形式。並在一数学家的影响下,用由小而大或由大而小的无限扩展的结构表现作品,试图解答无限的数量与空间,三维空间的范围和螺旋,球和水的反射镜像,多面体的倒置转换,平面与立体的冲突,相对性与不可能存在的建筑物等问题。也就是说:他画出了主观空间与客观空间,不可能存在的存在之间的逻辑思维。

比如说:他的《上与下》,图形上方是上面窗台上,有人俯身往下望,看到的是坐在楼梯上的人及地面;图形下端则是坐在楼梯上的人抬头向上瞧,看见的是窗台上的人和天花板。上下部分都没有问题,但是合起来的话,其间的关系却无法解释。《向上与往下》,两队士兵在一座城堡里走楼梯,一对士兵一直是上爬,累得要死;另一对的士兵往下走,轻松自在。按正常道理两对人应该越来越远,但是途中这两对人却走成了循环。《水车》,水渠里的水从近'往源流,通过直泻而下的瀑布落下,又回到了水渠原点。《蛇》是他最后的作品。画中的蛇看起来很逼真,但却完全是画家臆造出来的一种主观存在的意识表现。
艾雪说,巴哈的音乐具有理性,数学的秩序和形式的精密。他作品中的对称性,反复性,连续性和不停地在秩序的扩展和巴哈的赋格和对位有着直接的联系。一是在音乐上,另一在画中,表现了优美安祥和平的节奏和节奏的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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