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une 24, 2015

The Woman In Gold




纽约的Neue Galerie, 现在拥有最多的Gustavo Klimts的画。画廊里的咖啡店还买一种叫Klimts Torte的维也纳最著名的甜点,上面有一片金叶子。

Klimts总是穿着他那身脏不拉叽的长袍子,据说袍子里面什么也没有😳。这样一来,他有了14个私生子。

找他画画的都是当时维也纳有钱的犹太人。可能和现在中国的土豪一样,有了钱就要风雅一下。

比如这金袍女人是一个制糖业的老板的太太。虽然有钱,但不幸福。很多病,总是流产。画画时才22岁,脸上却有很多生活的痕迹。这幅画原名是她的名字,纳粹时期,改成了The Woman In Gold,这样,就把犹太人的身份隐去了。艺术是永存的,种族可以消失。

这幅《Dancer》是第一次展出。姑娘叫Rita ,是个舞蹈演员。和一个诗人谈恋爱,诗人临阵脱逃,不想结婚了。她开枪自杀了。她的父母请Klimts画了这幅画纪念她。

我不喜欢Klimts,他的画装饰性太强。他爸爸好像是开金铺的,难怪到处都是亮闪闪的黄色。我也不喜欢金子😁after all。

Sunday, June 21, 2015

高更的阿尔勒





说起高更和梵高,马上想起的梵高割耳朵的自画像。梵高邀请高更去阿尔勒办艺术村,两人互赠自画像。结果最后大吵一架,不欢而散。高更在那里住了2个月,画了一组阿尔勒的风俗画,芝加哥艺术馆里有Arlésiennes (Mistral), 1888的珍藏:

This painting dates from the two months Paul Gauguin spent living and working with Vincent van Gogh at the Yellow House in Arles, France. Its setting is the public park opposite the house. Gauguin used a sketchbook to plan the principal figures, the details of their headdresses, and their grouping, as well as the fountain, bench, and conical shrubs wrapped against the frost, all of which he could have observed from his bedroom window. The figure on the left resembles Madame Ginoux, the proprietress of a local café. She clutches her shawl to her mouth against the cold wind, known in the region as the mistral. Together with her blank eyes, this gesture suggests stifled grief, reinforcing the sense that she is leading a solemn cortege.



Strong As Death Is Love



Robert Alter是U.C柏克利的比较文学教授。他的书有很多是将圣经重新从希伯莱文翻译成英文。今年这本书又得了翻译奖。

这次翻译的旧约的雅歌,和其它几篇。 我好久没买纸书了,可对这本书却一见钟情了。

喜欢它的封面,更喜欢书名: Strong As Death Is Love , 这是雅歌里的一句诗。再翻成中文就是:爱情和死亡一样强壮。这是犹太文化的精髓,在神以下的就是死亡。没有人能逃脱神和死亡。而最强烈的爱情,就是能和死亡并驾而驱。中文是:至死不渝吧。

Sunday, June 14, 2015

王尔德和波西




王尔德和波西相恋,被波西的父亲控告鸡奸罪进了监狱。出狱后,王尔德本想回归家庭,可波西不肯。结果,王尔德选择了波西抛弃了家庭。两人也没能长久,几个月后波西离开了。王尔德最后死在巴黎的一家下等客栈里。死前的几天和房间里的墙纸过不去,说;我们之间的一个,必须走。走的是他。

波西后来也结了婚,生了孩子,也写诗。不过,婚姻很快就完了,诗也不怎么样,还因为冒犯了邱吉尔,被抓了。

但是他写给王尔德的这首诗,真是好:

昨天夜里我梦见了他,看见了他的脸,
容光焕发,没有痛苦的阴影……
我悲悼着他随风而去的言辞,
说完的神秘和被遗忘的故事,
那些原本可以被记录下来的绝妙好辞,
还有那无声的思想,就像被杀死的鸣禽,
于是我醒了过来,意识到他已经死了。

原文是:

The Dead Poet

I dreamed of him last night, I saw his face
All radiant and unshadowed of distress,
And as of old, in music measureless,
I heard his golden voice and marked him trace
Under the common thing the hidden grace,
And conjure wonder out of emptiness,
Till mean things put on beauty like a dress
And all the world was an enchanted place.
And then methought outside a fast locked gate
I mourned the loss of unrecorded words,
Forgotten tales and mysteries half said,
Wonders that might have been articulate,
And voiceless thoughts like murdered singing birds.
And so I woke and knew that he was dead.

这首诗超过了济慈的十四行。

是的,所有的爱,都会得到回答。前提是,你必须等待。时间总有办法抵达爱所不及的地方。

Saturday, June 13, 2015

芝加哥蓝调音乐节






这个周末是芝加哥的Blues Festival 。想起当年我写过一首蓝调,那是我在田纳西那什维尔一个人为客户作项目,每天晚上一个人在downtown的各种酒吧,俱乐部听乡村音乐。有一天晚上一个黑人突然唱起了蓝调⋯                     

今夜蓝调

你要为我唱
今夜的蓝调
粗砾的萨克斯管是十二月的风
吹破
灯火阑珊的门

你告诉我水里的沙,岸边的船
前世遥远的痛
随河流远去的她,和
雨季里喝不完的酒
蓝幽幽的月光似水
可月光又能做什么
不要问爱我还是离开我
你呜咽的旋律在午夜
飞升,象牵不住的手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
我是异乡人

Friday, June 12, 2015

三本书





第一本书是Eric有一年送我的新年礼物。我偶尔说起我喜欢这个版本,是因为Douglas Gorsline的插图和伍尔夫的尖酸刻薄成双成对,吻合极了。Gorsline是个有名的插图画家,又是伍尔夫的好朋友,这是1947年的版本。Eric在ebay上求了很久才找到的。伍尔夫虽说骨子里反犹,可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是一个比他大18岁的犹太女人。人人都说犹太人小气,可我的犹太朋友都舍得为我花大钱买礼物。

第二本书是若之送我的伍尔夫传记,里面的照片,信件,他的出生证,当地小报有关他的新闻消息收集的非常齐全。若之是王小波文集的英文译者。我和若之最相投的地方就是认为美国的南方文字是第一流的文学。美国两个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福克纳和辛德莱,都最推崇伍尔夫。我一看莫言的那张胖脸,再看他的那些文字,再想到莫言竟然也拿了诺贝尔奖,只剩哭的份了。排个队吧:伍尔夫是美国南方文学的开创人,福克纳是顶峰,马尔科思连抄带编的搞出了魔幻主义,莫言模仿老马,那种抯劣的模仿⋯

第三本书是妞妞送我的圣诞礼物。

Monday, June 8, 2015

In whose arm one wants to die




昨天夜里,我突然想起了露西当年写过的一段话:
In whose arms one wants to die?
死在谁的怀中?  
又是夏天.  
记起了去年的夏天,我在 Nova Scotia 的一个小岛上住了2周, 朋友的别墅在悬崖边。没有左邻右舍,也没有电视和计算机,晚上总是挑一本书,围着壁炉大家轮着读。有一晚,朋友挑了一本 旧书: 乔治.桑的传记。我渐渐对这本书着了迷。而深深触动我的是肖邦的临终遗言:She had said to me that I will die in no arms but hers. 
四月我在巴黎呆的一周里,常坐在露天咖啡店,看着 巴黎女人夹者香烟,佐者葡萄酒,轻嚼慢咽的享用午餐时,想着的却是100多年前生活在这个城市的女人-乔治.桑. 在塞纳河的左岸我找到了她住过的公寓,虽不对外开放,但我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站在那儿,似乎隐约可以听见肖邦的琴声… 
 还有他对乔治.桑至死不变的眷恋: I will die in no arms but hers.  
我们这一代是会注定客死他乡的.  
会死在谁的怀中?

乔治.桑死于1876年的今天。

肖邦认识桑的那年,就说过:三个医生来看过我。第一个说我已经死了,第二个说我正在死去,第三个说我将要死。

乔治.桑称肖邦为:漂亮的小尸体⋯

肖邦死的时候,乔治.桑不在他身边,肖邦的葬礼,她也没有去。肖邦最后让自己四分五裂,身体留在了巴黎,心脏却回到了波兰。

乔治.桑的名言是:人唯一的快乐是爱与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