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April 29, 2010

If This Hat Could Talk




早晨一进办公楼,就看见大厅的电视里正在播放Dr. Dorothy Height 的追思礼拜。奥总统正要讲话。我站住了,想听听奥总统说什么。我想要是敬爱的他老人家也和我一样,喜欢老太太的帽子,我就给他捐钱。(他这几天天天给我送伊妹儿让我帮助民主党今年的中期选举。)正想着,就听总统说:“We also love these hats, she wore them like crowns”,我不禁笑了起来,又想起一句话:“毛主席和我们心连心”。顺便说,奥总统最近在提名最高法院的替补人的问题上,也深得我心。他说,他要选一个懂得妇女权利的人替补要退休的老法官。现在在他short list上的都是女人。

老太太今年98岁了。知道她的人不多,我是因为百老汇的一个音乐剧才对她感兴趣的。《If This Hat Could Talk》讲的就是她和民权运动的历史和故事。她出生在弗吉尼亚,在匹兹堡长大。考进了Barnard College,却因为是黑人而进不去,最后在纽约大学毕业。

25岁,她参加了National Council of Negro Women,就开始了长长的为黑人和妇女争取权利的一生。60年代,她组织了《密西西比的星期三》妇女运动,不同种族,不同信仰的妇女志愿者每周二去密西西比,周三全天在那里宣传种族平等,促进种族之间的了解以求相互尊重,和谐相处,走街串巷的登记选民,教育民众运用自己的权利。。。周四再回到各自的地方。她还是当年马丁。路德。金华盛顿大游行的背后策划者。

老年后,她喜爱穿鲜艳的衣服,戴珠宝,而且一定要有一顶花团锦簇的帽子配套。我爱看她这样喜气洋洋,花枝招展地活着。她年轻时代是个美人,美人迟暮,还是要漂亮!

这让我想起了另一个女权运动的先驱---夏奈尔。当初,这个在修道院长大的穷姑娘,在一家帽子店打工。她开始设计帽子,她设计的帽子简单实用,一反当时维多利亚时代女帽的繁琐硕大式样。后来,她成了著名的服装设计师,设计的女装也简单实用,夏奈尔把女人从繁琐的衣裙,帽子中解放出来。

可老太太反其道行之,就是要戴繁琐的帽子,哈哈!奥总统说了,她是把帽子当成王冠,这王冠象征着民权 :-)没有老太太的王冠,那里有奥总统的今天?

Wednesday, April 28, 2010

烟花三月下扬州

照片是偷来的:-)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这句流传千古的革命歌词好像是李白他老人家写的。具体的考查我忘了,但诗歌本来就是抽象的。反正是说某人吃饱了热干面后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了武汉的黄鹤楼,然后在长江上乘船(那时没有轻轨和飞机,那时还有三峡) 往下游方向走,目的地是扬州,时间是三月。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我是在江南长大的,又在南京念过书,也在三月下过扬州,所以很能体会什么叫做“烟花三月下扬州”。那是早春的树和花,初发幼芽,朵朵云霞,新鲜潮湿迷蒙,还有柳絮飘飘如同烟花。

可是现在不是三月(是三月,阴历三月,烟花三月下扬州的三月),我也不在江南。四月底的芝加哥依然很冷,昨天夜里居然还有霜冻,害得我半夜爬起来把院子里新种的花一盆盆地搬进了屋。早晨起来,种在地里的两棵九层塔已经冻死了,让我不胜唏嘘。芝加哥真冷啊!

虽说冷,可四月的芝加哥也是烟花一片。当年的芝加哥为世界孕育出一个最伟大的城建规划者---Daniel Burnham,整个芝加哥城就是由他规划的,他最坚持的就是将密执根湖畔建造成散步,游乐的公园区。每天上下班,我都沿湖而过,就看见一片片的树林和草地,在春天里,一点点的抽芒发芽变绿,枝丫温柔,花鸟招摇,湖水碧蓝,和远处的天连在一起。

可是,我今天却固执着想念着扬州,想念瘦西湖的依依杨柳和亭台馆榭,富春茶社的三丁包子和豆腐干丝,小巷里的杂货铺子。。。我甚至想把李白大人的诗句改成:

故人西辞大风城,烟花三月下扬州。

Tuesday, April 27, 2010

Santa Evita - Eva Peron







Fado

阿尔法玛——“Fado”的诞生地

阿尔法玛
七月译

当夜幕降临在里斯本
就象是烛台上没有烛光
阿尔法玛看上去很冷
就象是房间没有窗户
住在里面的人都受了寒

就在它的阁楼里
承满了一房间的伤心事
阿尔法玛被围困在
四面水筑成的墙
四面悲哀筑成的墙
四面焦虑筑成的墙
在夜里唱的那首歌
点亮了这座城市
被围困在这海市蜃楼里啊
阿尔法玛,你闻起来
是乡愁……

阿尔法玛不是Fado
阿尔法玛是一群人
是孤独
是受了伤的沉默
是就着悲哀吞下去的面包
阿尔法玛不是Fado
可除了Fado,它又不是别的歌……











Sunday, April 25, 2010

ecstasy and introspection--艺术和爱的终极?

这是画家Brian Rutenberg画的理察·斯特劳斯的《最后四首歌》。《最后四首歌》是斯特劳斯最后作品,作于1948年(当时他已年届84岁)。萨伊德在他的最后一本书《晚期风格》里,专注于大音乐家和艺术家晚年的创作和风格。也许艺术才是最后的救赎,他思索着当衰年和死亡来临时,人类应该如何面对。

最后的岁月是什么呢?是回首往事,追忆时光,是忏悔,是惋惜,是不妥协,是疯狂,是重返孩童。

斯特劳斯的晚年是平静甜美的,一如他鸟语花香的圆舞曲,是最和谐温柔的人生;贝多芬,古尔德是沉默的,他们激情四射的青壮年时代耗尽了所有的天才和能量;莫扎特的晚年是艰辛悲惨的,快乐的天使在穷困中捉襟见肘;吉奈特的晚年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一如他的祖国巴勒斯坦。。。

当然对于萨伊德自己,最后的岁月也是最终的流亡和放逐。

而ecstasy and introspection,from inwardness to lucidity.才是真正的艺术和爱的终极?



忧伤的山谷里,
长久以来,我梦见:
梦见你的树木与蓝天,
梦见你的香气和鸟语。

现在你来了:
穿戴华美
灿烂地闪耀
在我眼的你像个奇迹。

你还认得我,
温柔地拥抱我。
我四肢发抖—
全因你的辉煌!

九月

花园披着丧服;
冷雨渗进花朵。
夏季在发抖,
静待她的大限。

金黄叶子一片一片
自高高的洋槐树飘落。
夏季笑了—惊讶、虚弱的笑—
垂死的夏季梦见花园,在笑。

她在玫瑰花旁逗留了
一会儿,想歇息歇息;
然后慢慢合上
累极的眼皮。

就寝的时候到了

现在我厌倦了白天;
我所有热切的渴望
当愉快地屈服于星夜之下,
像个昏昏欲睡的孩童。

双手,放下所有工作;
额头,忘掉所有想法;
我现在
只望沉沉睡去。

那被释放的灵魂
想在天上自在飞翔,
飞进夜的魔球,
留在里面直到永远。

日暮之时

从前,我们甘愿
牵手同行,齐感欢欣;
现在让我们歇息吧—
因为我们一直在寂静之境徘徊。

山谷越靠越近;
天色已渐沉;
只剩一对翱翔的百灵鸟,
黄昏时分,沉醉于梦中。

靠过来呀,让百灵鸟到处飞;
就寝的时候快到了;
别让我们迷路
迷失在这荒凉之地。

广阔宁静的和平啊!
日暮之时,多深刻的和平。
我们徘徘徊徊的,多累—
可能这就是死亡?

Saturday, April 24, 2010

格林·古尔德《北方的理想》---Glenn Gould's "Solitude Trilogy"


因为马MM在这里,我一般很少说Glenn Gould,实在怕露怯。

只有一次,在为马MM写书评时,偷偷地加进去了我自己的私货:

那是开放在我身体深处的一朵红罂粟花。很久以前的某一个下午,一粒种子从一首钢琴曲里勃然飞出,穿过了一间充满了阳光和灰尘的房子,落到了一本破旧的硬皮书上。

那本书是讲一个叫格林·古尔德的加拿大钢琴家的故事,除了弹钢琴,他还写诗,我正读到他的《北方的理想》:

“我在9月底从Churchill飞到北部Southampton岛上的珊瑚港口,雪已开始下落,覆盖了大部分的土地……那一望无际的平坦雪原让我震惊,它似乎绵绵不尽……”

“我总是想起那些长长的夏夜。雪化了,野鹅和野鸭成群往北方飞。太阳升起的时候,空中还有最后一丝微光在闪。我喜欢坐在湖边,看那些鹅和鸭子安安静静地绕着湖飞,我觉得自己仿佛是那平和的四周的一部分,我希望这样的时光永远不要结束……”

那粒种子就通过这些诗句进入了我的身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我的血肉的滋润下,一点点长大,含苞欲放,香气腾腾,用红罂粟花般的宿命诱惑着我,直到我到了古尔德的北方。

北方有纵横的河流湖泊,漂浮着一块块岛屿,岛上长满了浓郁稠密的枫叶树,收获的时候,孩子们会唱:枫叶糖,甜又甜,甜甜的枫叶是我的爹。北方有鱼,鲸,白绒绒的北极熊,北极熊在冰上猎物,几个小时守候在一个冰窟窿边呼吸。有窄叶棉花草,那是一种茂盛生长在潮湿土壤里的,开着毛茸茸小白花的植物。有柳雷,这种鸟栖息在柳枝丛里,长满了羽毛的脚爪可帮他们抗御严寒。有喜欢沙石地的灰柏,它的果实只有在熊熊大火里才会裂开。还有无性别的粉虾,他们出生时是男性,大概三岁左右,变成了女性,它们是用来作鱼饵的,和螃蟹相反,女性的粉虾更好吃。北方的北方还有冻土层和针叶林,那里人烟绝迹,只有青草,苔藓,地衣和松柏,在皎洁的星光下,生生不息,亘古如斯。

北方有一种当地食物,叫做Cipaille,类似于中国的馅饼,里面有牛肉,鸡肉,和熏肉,还有菜,包在面里,在烤箱里烤熟。北方还有美丽的城市,桥梁,各式各样的房子被漆成了五颜六色,陡峭的屋顶上开了很多窗户。北方有许多大石头建的教堂,神秘的拱形玻璃窗上画着玫瑰,羊群,圣徒和天使,金光闪闪的水晶吊灯下是一排排红丝绒的长椅,人们虔诚地坐在那里,圣乐顺着镂花的石柱,向天空升腾。

这圣乐是从一架有许多管子的管风琴里响起的,它让我想起了那个下午,那首巴赫的钢琴曲,那个弹巴赫的古尔德,还有酷爱巴赫,古尔德,管风琴的马慧元。


的确,马MM爱的是弹巴赫的古尔德。我不懂巴赫,也不懂管风琴,古尔德的《北方的理想》却一直在我的生命里。

说他在我的生命里,也并不是一句小资情调,而是在一种极度寒冷孤独伤感里的体验和坚持。

我在明尼安那不利斯的机场上租车,本来只想要一辆普通的轿车,可是车行的人对我说:你去的地方太冷,雪太大,小车很容易陷在雪里,还是要一辆大吉普吧,安全。

我开了吉普上了路,我要去的小镇在地图上找不到,接近加拿大的边界。除了开车,没有其它的办法。

这里是二月的明尼苏达州,除了雪,还是雪。

小镇一共有几百人,几条街。镇口有一个小教堂,一家加油站,一个卖三明治和苏打水的夫妻店。零零落落的木板小房子,矮矮的屋顶,矮矮的白篱笆,家家院子里都有狗,狗在雪地上刨啊刨,有人经过,就汪汪地叫。我的客户是一家摩托车零件的工厂,镇上唯一的企业,方圆几十里的人都靠它活着。

我要开10英里才能看到一个麦当劳,开30英里到我住的旅馆,在一条小街的角落里,面对一个荒废了的工厂。旅馆大厅里有个暗绿色的乡村酒吧,三五个顾客,闷头喝酒,大部分的客房是空的。昏黄的灯在呼呼的风声里左摇右晃,我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拼命地写信:

“我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只有松柏,玉米地,风和一望无际的雪原”。

早晨,我去上班。我的吉普压过了坚硬的冰雪,上了一条乡村小路。太阳就在这时升起了,灰蓝的天空一下子变成了桔红色,无垠的雪原瞬时变成了金茸茸的滚动的海洋,高耸的松柏在天地合一的光辉里成为浓重崎岖的剪影,我在一片飞沙流云里奔驰,北方的黎明艳丽而灿烂。下了班,高速公路上经常只有我一个人,落日又将天空染成暗淡的紫蓝色,成群的黑鸟在风里向同一个方向飞,五彩的云朵流浪般地飘来飘去,夜晚的孤独又开始威胁我,我突然想哭。

午后的二月却是清朗的。高高的天空,寒冷安静,雪地里会有孩子堆雪人,胡罗卜的鼻子俏皮地翘着。田野岁岁年年,沉默无言地伸展着。我会想起很多年前燕山的冬天,长城脚下的村庄,光秃秃的山岭,村口一头小毛驴慢悠悠地推着磨,穿黑棉袄的老农背着柴火,骆驼悲戚的长鸣久久地回荡。

我白天在车间边上的一间小屋里为客户做网站,没有人和我讲话。中午吃昨天晚上在餐馆里吃剩下的晚餐,因为这里没有食堂,没有饭店,工人们都是从家里带饭。下了班,我就去旅馆边上的小餐馆,一个人吃饭,再一个人回房间。在那一片无边无际的白雪里,我每天都读古尔德的《北方的理想》。

最后,项目结束时,我竟然非常舍不得离去。在北方的寒冷,空寂和孤独里,有一种接近神圣的庄严和力量。

上个星期和Tom一起吃午饭,我突然沉默起来。Tom问我在想什么,我说,还记不记得那年我在明尼苏达时给你写的那些信?他说:“我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只有松柏,玉米地,风和一望无际的雪原”。

-------------
Vancouver-based artist Joan McCrimmon Hebb attempted to visually portray or interpret various underlying themes which were explored by Glenn Gould in his so-called "Solitude Trilogy"。

"I was fascinated by the country as such. I flew north from Churchill to Coral Harbour on Southampton Island at the end of September. Snow had begun to fall and the country was partially covered by it ... this flat, flat country frightened me a little, because it just seemed endless ..."

"I always think of the long summer nights, when the snow had melted and the lakes were open and the geese and ducks had started to fly north. During that time the sun would set but, when there was still a last shimmer in the sky, I would walk out to one of those lakes and watch those ducks and geese just flying around peacefully or sitting on the water, and I felt that I was almost part of that country, part of that peaceful surrounding, and I wished that it would never end."

"...these different rails [that] meet in the infinity that is our conscious hope."

Friday, April 23, 2010

写不出来的周邦彦(2)

其实,这周邦彦,李师师和宋徽宗的三角恋纯属胡编乱造。这造谣的人八成也和我一样,想说周邦彦又说不出个东东,不说又心里难受,只好用八卦来撰解周词里的故事和意象吧。

周邦彦被公认为是“负一代词名”的词人,堪称大家。他善于铺叙,在写景抒情中渗入述事,多写闺情羁旅,发展了柳永、张先的慢词。又精通音律,语言典丽精雅,格律谨严。王国维《人间词话》里说:“美成深远之致,不及欧、秦,唯言情体物,穷极工巧,故不失为第一流之作者,但恨创调之才多,创意之才少耳。”

王老爷爷不愧是一代宗师,一言以蔽之曰,就把周前辈盖棺定论,悼词写的清清楚楚了。

周邦彦的词非常美,弥漫着绮罗香泽之气。这首《花犯·咏梅》:

粉墙低,梅花照眼,依然旧风味。露痕轻缀。疑净洗铅华,无限佳丽。去年胜赏曾孤倚,冰盘共燕喜。更可惜、雪中高土,香篝熏素被。
今年对花最匆匆,相逢似有恨,依依愁悴。吟望久,青苔上、旋看飞坠。相将见、脆圆荐酒,人正在、空江烟浪里。但梦想、一枝潇洒,黄昏斜照水。


这里过去,今天和将来的景象相互交错,却不重叠,借景抒情,虚实兼到。句句递进,如同一卷书画,一个画面接一个画面,蜿蜒流动,最后定格,迷蒙中余音袅袅,引人遐想。

他特别善于用动词,比如:“鸟雀呼晴”的呼,“一一风荷举”的举,“烟里丝丝弄碧”的弄,“风老莺雏”的老,“雨肥梅子”的肥,即简练又生动,非常形象,呼之欲出。

他也表怀古之意,发兴亡之叹:《西河·金陵怀古》:

佳丽地,南朝盛事谁记?山围故国,绕清江、髻鬟对起。怒涛寂寞打孤城,风樯遥度天际。
断崖树,犹倒倚,莫愁艇子曾系。空余旧迹,郁苍苍、雾沈半垒。夜深月过女墙来,伤心东望淮水。
酒旗戏鼓甚处市?想依稀王谢邻里。燕子不知何世,向寻常巷陌人家相对,如说兴亡斜阳里。


也写离愁别绪:《兰陵王·柳》

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登临望故国。谁识?京华倦客?长亭路,年来岁去,应折柔条过千尺。
闲寻旧踪迹。又酒趁哀弦,灯照离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风快,半篙波暖,回头迢递便数驿,望人在天北。
凄恻,恨堆积。渐别浦萦回,津堠岑寂。斜阳冉冉春无极。念月榭携手,露桥闻笛。沈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可是,在满纸风月,云里雾里的后面,你却始终看不清楚他真实的面貌,感受不到他刻骨铭心的爱憎,无法揣测他生命的航程。他的词如同一件飘逸华美的袍子,而里面的人却平常得说不出特征。

唉,我倒是真希望他和李师师轰轰烈烈地爱过,这才不枉了他一代词人的英名。

Too Big To Fail---Size Does Matter

华尔街的改革是要避免以后的‘Too Big To Fail’。其实,竞争,适者生存是市场经济的骨髓,也是资本主义的核心。大萧条的发生是因为小银行被大银行挤得纷纷破产。尔后,资本主义意识到托拉斯巨头的可怕效应,罗斯福总统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来保护市场和老百姓,避免大鱼吃小鱼。马克思在这点上认识深刻,英明无比,不愧是犹太人,应该补发诺贝尔经济奖:-)而这次的经济危机是因为Too Big To Fail。

里根,克林顿时代的放松政策为Too Big To Fail铺平了道路。我这次考保险业的执照,最头疼的就是要搞清楚一大堆的“Act”的功效。我的成绩几乎是最高的,所以,我现在一目了然这Too Big To Fail是如何发生的。这些制定于里根克林顿时代的“Act”,目的就是让你如何从法律允许的角度通过收买,兼购各种子公司,使你壮大无比,能力无疆,以至于整个行业都被这些巨头控制,都成了它的子民。最终,它们无上的势利和权利,绑架了国家和老百姓。

就拿我以前工作的Kemper来说事:作为一家保险公司,其性质是不能拥有股票的,Policy's owner就是公司的一份子,有着公司的拥有权。可是,CEO们没有股权,如何发财呢?要知道,美国之所以有如此多的财主,大都是搞股票和房地产。(连我目前的这点小钱,都是当年在高科技公司里分的股权,后来,拿出来去买了房子,靠房市上涨得来的。)天无绝人之路,克林顿时代的一个“Act”,允许Kemper这样的公司,购买可以有股票的子公司,再把母公司的财产,转移到子公司的名下,变成了上市的股票。于是,大老板们都有了了成千上万的股权,他们自己成了公司的拥有者,而不再是Policy's owner。

克林顿更是疯狂,他不但允许资本家Too Big To Fail,而且连政府都成了这些Too Big To Fail的一员,这就是“两房”为什么是这次经济危机的根源。

把这次经济危机的责任留给里根和克林顿。布什的责任是伊拉克战争,布什政府是个军人政府。

我可能离开中国太久了,对中国的一切已经很淡漠了,以至于麻木不仁。但我对美国的政治政策还是很在乎的 :-)

Tuesday, April 20, 2010

写不出来的辛酸

今天不写周邦彦了。本来下班已经回家了,快到家Mark打电话,说系统出问题了,要我连夜fix。没办法,我只好要了个出租,回办公室。Kevin是我和用户的联系人,他还在办公室,告诉我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听就凉了,又是Security的问题,这是天下最大的问题。

8点钟,开会,各路人马都来了。9点钟,我才离开办公室。Matt说他来fix,我在边上就行了。9:45pm,到家,马上打开机器。看了程序,知道不是我的错,稍微放了心。 一会儿,Matt说他fix了,是他08年11月修改程序时出的错。一年半后才有人发现,明天,客户不知道会发什么脾气。

午夜12点,吃晚饭。

还有很多写不出来的辛酸,就不写了 :-)

Monday, April 19, 2010

写不出来的周邦彦(1)

我的《读词札记》还差几篇结个小集子。可是,过了一年,我却再也写不出来了,如同当年读宋词突然就读不下去一样。

写宋词不写周邦彦,就像谈交响乐不说贝多芬。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周邦彦,只有一个字,好!可就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说起来这是个大名人,三朝元老,最后做到了皇家音乐团团长。他实在运气,碰到了一个好领导---宋徽宗。跟着徽宗的日子有多快活哈!敬爱的他老人家“无一般不晓,无一般不会,更无一般不爱;即如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踢球打弹,品竹调丝,吹弹歌舞,自不必说”。而徽宗更妙的是不像老板,却像哥们,“宋徽宗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

周先生大概每天早晨沐浴而冠后,就踱着方步来到了办公室。和秘书打过招呼,便吩咐端上一杯家乡的龙井茶。边喝边打开计算机,看看昨天文工团排演的那首歌是不是已经存档到youtube里去了。再拿出李师师才送给他的苹果牌iPod兼手机,打到府上,问问师师小姐是否喜欢那首新送过去的词: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 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这师师的闺房也着实香艳:“并刀”,“吴盐”,“锦幄”,“兽香”。。。原来是徽宗来了,还给师师带来了刚上贡的橙子,难怪要“纤手破新橙”呢!徽宗是真正的风流艳骨,消受的起这般“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的如水柔情!

(唉!还是写不出来,明天再说吧:-)

Sunday, April 18, 2010

唐诗宋词元曲台湾校园歌曲

沈睿是文学教授,她有资格谈中国文学,她说中国文学是The Waste Land。我是门外汉,无法从理论上系统上讲清楚文学,文艺与时代的关系。但从一个外行的角度,我却有我的直觉。

这么说吧,在我看来,中国的真正的文化,也就是正宗的汉族文化,宋朝以后就嘎然停止了。我写过一些读词札记,其中有一句说张炎:

绚丽了数百年的宋词,到他那里,成了空谷回音的华美绝唱,然后悄然凋落,嘎然停止。

其实,这句话也可以用来说中国的真正的文化。

但是元曲和清朝的小说,都是在汉文化的基础上加入了北方民族(元代的蒙古族,清代的满族)的新鲜元素,而更加活泼多彩,其最后的高峰,其实是京剧。

明代是宋朝的遗腹子,是最直接秉承了南宋血液的后人。明朝的艺术高峰,是国画。在同一篇写张炎的小记里,我又提到了八大山人:

张炎的词是画。他死后的400年,又一个朝代亡了,一个叫做八大山人的孤僧似乎是他的再世,而他们的身世也是如此相似。他的词,他的画,竟然如俞伯牙和钟子期的高山流水:

楚江空晚,怅离群万里,怳然惊散。自顾影欲下寒塘,正沙净草枯,水平天远。写不成书,只寄得相思一点。料因循误了,残毡拥雪,故人心眼。

谁怜旅愁荏苒?谩长门夜悄,锦筝弹怨。想伴侣犹宿芦花,也曾念春前,去程应转。暮雨相呼,怕蓦地玉关重见。未羞他、双燕归来,画帘半卷。


民国时代的中国文化,是真正意义上的市井文学。我最喜欢的是张恨水,他的同族人,张爱玲延续了他的风格。张爱玲才是中国文学的“最后的贵族”。

从5.4以后,其实根本没有中国文学,中国文化,有的都是些鹦鹉学舌的The Waste Land。

5.4以后,唯一继承了中国文化的是台湾民间,校园歌曲。也许在孤岛上舔着国破山河不在的伤口,回首着八千里路云和月的陈年旧事,面对一滩海水的荒凉无涯,这些龙的传人只能隔江犹唱后庭花。而这后庭花,才是家传的宝藏。

台湾的民歌,校园歌曲的巨星也都是50年代的生人--我舅舅的那代人。邓丽君,费玉清,蔡琴,罗大佑。。。其中的罗大佑倒是一直紧跟时代,不断推陈出新。邓丽君因为早死,已经成为中华民国的女神。。。而费玉清,则成为最后一个宋明遗声的传唱人了。

Saturday, April 17, 2010

告別的年代

我最爱的两个中国男人 :-)


小哥的《橄榄树》是天籟:


再听听这个:

周六大事

在湖边走了3个小时:







Friday, April 16, 2010

华尔街改革

奥巴马下了决心,医改后要改华尔街了。

我刚到芝加哥时,在一家叫做Kemper的保险公司做consulting。这是一家有100多年历史的保险公司,主要是做大公司的工人工伤的保险。

在保险业,这是一项非常容易赚钱的生意,因为每个大公司都要为工人买这种保险,而工伤的可能性相对是很小的,所以,这其实是一本万利的生意。Kemper的总部在芝加哥北郊最富有的Long Grove,它在这里有很多地产。总部在湖边的小山上,空气好极了,还拥有美国最好的高尔夫球场。这里离家很远,但我很喜欢这里,做的很开心。

我本来只签了三个月的合同,但因为我做的好,他们一直为我续合同。两年后,我想做一些更新的技术,就换到了当时的top3的consulting公司,这才离开那里。

后来到了2001年,这时IT市场的泡沫破了,consulting的生意不好了。Kemper又让我回去做全职雇员,还专门为我制定了一个新职位,是CIO的技术顾问,为公司IT部门的新技术做科研和模型。

我成了Kemper的雇员,对职位很满意,准备在那里认真做几年。

没想到,这份工作才干了一年半,公司一夜之间就没了,Kemper被州政府取缔了。大家都失业了,Kemper把地产,高尔夫球场都卖了抵债。我本来是consulting出身,第二天就又回去了,在BlueCross接了一个大项目。可是很多在那里干了一辈子的人,无法适应市场,从此就失业或者转行了。

我一直搞不懂这事是如何发生的,Kemper的生意其实很好。直到最近我在考保险业的执照,才算彻底明白了。

保险业是一种特别的行业,政府为了保护客户的利益,有很多限制和规则。但是,里根上台后,大资本家财团为了不惜手段的赚钱,就游说让政府取消这些限制。里根开了头,克林顿时代更是疯狂,很多必要的限制都取消了。这样,大资本家,CEO们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把钱放进自己的口袋,Kemper就这样被他们瓜分了。CEO们个个财囊鼓鼓,老百姓中产阶级失业。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希拉里的主要原因。克林顿其实是个非常右的,或者说,是个见风使舵的民主党。我记得当时赏石说过类似的话,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在华尔街做事,果不其然。华尔街到了今天这个鬼样子,克林顿的责任很大。难怪赏石和我第一个出来支持奥巴马:-)

马儿啊,你使劲地往前跑吧!美国有这匹黑马,是千载难逢的好运气!

我想住的豪宅





这是我最喜欢的海德园的豪宅。它和它的邻居们有非常显然不同的风格。其他的房子大概都是19世纪,20世纪初建的,大都不出维多利亚,英国,希腊模式。这一座是比较后来的international风格。它干净,大气,简单,明亮,巨大的玻璃窗。。。。但是,它最好的地方是它的比例是完美的。现代建筑因为线条简练,形状单一,只要比例不对,就会很难看,简陋。

我在这座豪宅四周站立过无数次,从任何角度观察,都看不出任何毛病。而且主人是一个和我有一样taste的人,它门前的花,门厅的一幅画,没有窗帘的前厅里,几乎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架三角钢琴。。。

Wednesday, April 14, 2010

奥总统绿林街(greenwood)的邻居

我给你们拍了几张奥总统邻居的照片。奥总统家无法拍,被警察拦起来了。不过,奥总统的房子在这里实在不起眼,他邻居家都比他家漂亮,阔绰。(这才叫豪宅:-)(click照片就可以放大)

至死不渝的爱

Richard Loeb的家
Bobby Franks的家
---------------------------------------------------------------
















我的“退休”生活

早晨醒来后,特别懒,实在不想去上班。就打电话给Mark,说我不舒服,在家休一天。反正活还是我干,今天休了明天多干就是了。

我磨磨蹭蹭地煮咖啡,洗衣服,这里摸摸,那里弄弄,上午就过去了。天气特别好,下午就想在街上乱走,无所事事就好。

结果照了几张像。春天花开得满街云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