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October 31, 2010

秋天的中午

秋天正经过每一扇窗
午后的阳光像雪
落叶却只在
过去了的日子里
漂浮

我安静地凝望天空
用孤独守护着
南归的雁
布满了灰尘的旅途

一生的家园

芝加哥植物园

周末从Enfield或伦敦回到芝加哥,每次都发现季节比人老得还快。这次回去,家门口的那棵树叶子已经掉光了,春天种的花,倒是还生气勃勃的开着。这个夏季,我经历了太多的焦虑和痛苦,经历了分别。

我们去了芝加哥植物园,很久没去了,门票从5块涨到20块。时光,季节其实就是生命。。。














Friday, October 29, 2010

卡夫卡说


卡夫卡说:“我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是带着纸笔和一盏灯待在一个宽敞的、闭门杜户的地窖最里面的一间里。饭由人送来,放在离我这间最远的、地窖的第一道门后。穿着睡衣、穿过地窖所有的房间去取饭将是我唯一的散步。然后我又回到我的桌旁、深思着细嚼慢咽,紧接着又马上开始写作。那样我将写出什幺样的作品啊!我将会从怎样的深处把它挖掘出来啊。”

蓝紫的诗

偶尔发现了她的诗,一个在东莞打工的湖南妹子,在写自己的诗论《疼痛诗学》。她的诗,记录了人生之痛。我始终对那些“喜乐”不已的人感到困惑,人生之痛,才是自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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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街


吞下阳光、雨水

吞下拥挤的车流、来往的身影

吞下焦灼的等待

除却风,没有谁如此深情地关注我



随着人流

我继续向生活的深处渗透

继续在繁华的背景下

用冰凉的手指

抵达内心的卑微



我沉默,不说爱,不流泪

承受着时光突兀的倾轧

让孤单的身影

成为路上移动的伤痂

成为这个时代深处的隐痛



明亮的灯


黑夜若无其事地隐去

朝向我的世俗,突兀的悲戚

灰白而坚硬的建筑,此刻纷纷浓妆艳抹

柔情似水



站在经纬错乱的光线里

我穿浅色的棉布裙子

一直想把自己送回温暖,握住

这些时光中妖娆的烟火



歌起了,沧凉的声响

穿透内心深谷里的黑

我在灯下干净地坐着

继续暗恋自己

继续光阴中这残喘着的语病

直到我的悲伤越陷越深



寂静的夜



靠着墙,我缓缓解开发束

取下一天的疲惫、微笑、灰尘

让长发披肩垂下

让身体柔软而洁净地摊开



半截词语没于水中

我没入黑暗

夜色倦伏在脚下

像最亲近的爱人



一切都安静下来

名利、欲望、远方的车辆和年轻的马匹

我终于可以高速度地昏眩

远离街心的郁热

停止对自己的侵蚀

停止对生活无尽的奢求



影子



曾经,我想做个自私的女人

把全部幸福留给自己

全部孤独由你承担



我想走在时间的前面

超越前世今生,超越

内心深处的忧伤、落寞、阴暗

把血液里暗藏的蓝色的伤、紫色的毒

全都给你



给你我的童年、米粒、远大的抱负

给你这宿命中注定的重负

然后,再退回一只陈年的箱子

成为最初的行李

在黑暗中

一遍一遍废除自己





命运


我出生的村庄,我奔波的城镇

我在辽阔的大地上空度一生

慢慢生长,慢慢死亡



我用虚空亵渎光阴

用小心与卑微供奉缪斯

在高楼林立的大街上

找不到自己的营盘



这些,一定与你有关。



我看不到你的满目芳华

触不到你精雕细刻的阴差阳错

你却为何

要成为主宰我此生的王?

为何要躲在黑暗的星宿

独自安排我尘世的生活?



思考



对着镜子,我反复

把自己看成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的苍白、憔悴、疲惫

仿佛一朵枯萎的桃花

硌痛了抒情的雅兴



一场预谋已久的大雨

擂击着春天的战鼓,轰隆作响

我扶着雨水和灰尘

傍依着诗中一个愚蠢的幻象

在昏黄的灯中,冥思苦想



谁在相信诺言,相信慈悲,相信奔放的双眼?

谁在生活中躬下身去,裸露出一排整齐的骨头?

谁能再给我十年?

让我在爱情的火焰中落荒而逃?


旧鞋子



要我怎样去述说

怎样用错落有致的语言

描述你经历过的日晒、泥泞、和风雨



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

我们相伴,常在黑暗中穿行

在光阴疾驰的轨道上

我们不能悲哀、流泪、唱和

不能再说青春和爱,不能再说誓言



我跑不出这尘世的生活

你也逃不掉这粗砺的命运

你躺在墙角,身上落满灰尘

落满了破败的梦想

而我十指纠缠

无法拾起这段用旧的生活

2007年4月13日





黄昏



向着西方,太阳

把金黄的光线挂在枝头

一截枯萎的树枝

像我用无数次失败

磨快的刀口



漂泊的手指,都在此刻

闪烁地成熟

歌声响起时

人们开始捧着众多不明真相的词

寻找真实的自己



而我累了

我反复用一个动词,制造复数的爱

声音沉入寂静

仿佛消息在树林里



逃亡


渴望成为海

第一次,我渴望

有火一样的生涯



第一次,我渴望成为透明

不被任何人记住

成为廉价的粮食

填饱秋天的胃



渴望成为雨

成为这个世界纯净的药水

颤抖地抚过大地这幅怪诞的图景



这是四月,在夜晚

完成对自己的一次拾掇

躲在黑暗里自惭形秽

拒绝一切欢娱的抚摸

2007年4月24日



一件旧棉衣


现在我回想你,如一片云

裹着我初来世界时轻飘的样子

回想无数次忽然而至的冷

和默默向我传递的温暖



一件棉质衣裙

宛若时光中的花瓣

绽开怒放的青春

如今,一件旧棉衣

已成千丝万缕的细纱

围困一个枯瘦的灵魂



一件旧棉衣,那些洗白的花朵

像极了我的风烛残年

我脱下了你,也脱不掉时光

对我致命的伤害

2007年5月4日



厌倦


树叶落满了灰尘,马路上

呼啸着闪过一道道白光

我走在路上

像一个迷途的孩子



太阳如一只燃着的火炬

一滴一滴,烘出身体里的盐



玻璃还在重复古老的使命

一面保持纯净的自己,一面

让我看到了这个陌生的女子

陌生的表情,与她身后陌生的长街



如果可以像种子,长眠于地

拒绝风、拒绝雨,拒绝阳光的爱抚

我将不再发芽,用长发遮住脸庞

侧身挤过尘世

2007年5月8日



经历


我知道,我不应该

抱着濡湿的经典与稻草

来到城市

不应该坐在寂寥的草丛中

等待花开



我不应该憧憬、歌哭、唱和

对世俗满怀伤感

对时间和宿命一再忍让



只需守护着一颗溺水的心脏

沉默不语

躲开镍币、爱情、美酒、高楼。躲开

生活中这些柔韧的苦



然后,我才能拾回干净的自己

以最快的速度逃回前世

2007年5月10日





为了这个字,我们不断地抽出

生命中的青春、智慧、力量

甚至,还向岁月预支了现在和未来



为了这个字,我们拒绝身体的爱恨起伏

顽强抵抗宿命中那些可怕的惯性



在一路奔袭的过程中

骨头逃亡,血液重生

细胞们互相恋爱,吐丝结茧



我们犹如春蚕,吐丝结茧

用身体里每一块善良的脂肪

围成一个珍贵的牢笼



为了不再沦陷、疯狂、堕落

为了这个珍贵的牢笼

我还愿意交出我的前世与来生

2007年5月11日



在长安


现在,我将设法安静自己

让灰尘从马路上褪去

让欲望从血液中褪去

让夜晚从屋顶的平台上褪去



沿海的城市,像一个个

突然陷入了爱情的女人

她们的日子热烈、拥挤

而我,只是街头移动的

一块惶恐的补丁

在每一个颓丧的街角寻找天空



街角沉默,笔直的屋脊指向茫茫苍穹

四面的高楼让我的孤独如此之深

深得如同矿苗,如同古树

寂寞地陷于命运之中

2007年5月14日

空虚的一天


苍白的灯光,键盘上跳动的十指

五月的太阳,像雪

覆盖着茫茫尘世



风一吹,枝叶摇晃

露出骨头里的白

走在光阴里的人

离开了光阴



我躲在这间喧嚷的空调房子

躲进房中一个粉红的格子

除却汉字,举目无亲



一天,没有一条血管

给我,从指尖运回那些温暖的阳光

一天,时光就这样绝望地

从早到晚

2007年5月16日


暴风雨之夜


大于灯火,大于一切的光亮

一道白色的长鞭

劈开异乡人的噩梦



苍穹张开漆黑而多汁的嘴巴

开始咀嚼大地



多年以来,我只是故土中走失的

一株可以行走的草木

被时代与命运揪住头发

拖到了另一条沟壑与河流



时光金玉其外

经过每一扇相像的窗

每一个思乡的人

都用手捂住了脸



——命运啊!

2007年5月21日

Tuesday, October 26, 2010

Southwark Cathedral,London

We know there has been a church on this site since AD 606. There may well have been a church here even earlier. Southwark Cathedral is the oldest cathedral church building in London, and archaeological evidence shows there was Roman pagan worship here well before that.

Significantly, Southwark stands at the oldest crossing point of the tidal Thames at what was the only entrance to the City of London across the river for many centuries. It is not only a place of worship but also of hospitality to every kind of person: princes and paupers, prelates and prostitutes, poets, playwrights, prisoners and patients have all found refuge 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