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阿姆斯特丹曾经有过一个荒唐的税法,就是根据各家各户的门面大小来征税。 所以逼得大家都把自己到宅园尽可能弄得小门小户,小到家具都塞不进门,只好在屋梁上挂一铁勾子,把家具细软从窗口吊进来,住的人也可以被这样吊上吊下,不用趴窄窄的楼梯,那情景一定让人开心死了。阿姆斯特丹的民房总让我寝食不安地联想到吊死鬼。
芝加哥以前也是这样的。我住的海德园, 好多又窄又深的楼。因为根据楼面在主街上的宽度征税。我买的第一个房也要从后面把沙发从窗口吊进来。 可是那房子非常可爱,拱形的门,烧木头的壁炉,每间房都是一整面墙的大窗户,旧木板地,雕花的石头窗外一棵大树,夏天有鸟做窝,铁铸的灯,刻花的楼梯,一个美丽的西班牙庭院。本来想送给父母,结果人家不愿意住在美国,租给了一对医学院的医生,后来,又不许出租了,只好卖了,我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