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兴新发表的一篇文章。
认识大兴是件有趣的事情。那一年,小曼来芝加哥玩,我让她住在我家。其实,小曼也是我在网上认识的。网络是个神奇的地方,通过它,你可以认识很多有意思的人,和你相似的人,和你永远有话说的人⋯小曼就属于这样的人。
小曼来了,她说她先去她的朋友大兴家,然后再来我家。她说大兴也写诗,写文章,在北岛主办的《今天》做编辑。大兴的家在芝加哥的郊区。她还给我发来了几篇大兴的文章。
我看大兴的文章,却惊奇的发现大兴居然是我儿时的邻居,他文章里的人和事,我都认识和经历过⋯
后来,我们三个在芝加哥中国城的一家餐馆见面了。大兴说当小曼说起她要去芝加哥的另一个朋友家时,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朋友一定是我,虽然我们彼此並不知道,他也只是在网上读到过我的文章和诗。
我从此就成了大兴最忠实的粉丝。我们之间的交集太多了,从小住在一个楼里,在同一所小学念书,后来都来了芝加哥,他在芝大念书,我就住在芝大的校园里。现在他搬到郊区,我又在他家附近上班。
在他的文章里,我又重新回到了我的从前。我们的记忆也有很多的重叠⋯比如这篇文章里的那个外国老太太,当年就住在我的楼下。我和大兴一样,偶尔会听到她弹琴,会在院里看见她。我还去过她的屋里,她不会说中国话,却喜欢我的来访,我那时才几岁,完全不理解她,她也许太冷清了,喜欢一个孩子的好奇给她带来了一些陪伴吧。
每次回北京,我也一定找出一天时间,回到大兴文中的"七号大院"看看,重温旧梦。上一次回到那里,是个冬阳温暖的下午,院子里变化不大,只是楼更旧更破了,一只小黑猫在楼洞门口晒太阳,外国老太太的窗前还哂着一床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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