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24, 2013

2013年

2013年就要过去了,平安的一年。年初去了一趟地中海,路经意大利,法国,西班牙,突尼斯。喜欢西西里,来年再去。唯一的大事是妞妞找到了一份算得上最好的实习工作,基本上毕业了就会留在那里,实习的薪水就已经比我的工资高许多了。养育了多年的孩子,在这一刻,算是圆满。我不喜欢成功这个词,俗气不堪。更不会去炫耀,只是放心了,知道她有能力开始自己的人生。也算是松了口气吧。

工作就每天安安静静地做着。说实话,我已经到了给我提职提薪都不要的状态了,对职场已经失去了兴趣,只求一份平安的生活。

一年的生活天天如一日的几乎成了机械,6点起床,6点半出门上班,中午买了晚上的菜,4点半回家,到了家做饭。周末每天走5英里,从家里,穿过芝大,经过jackson park, 去日本公园,走一条荒芜的小路,再转到湖边,回家。。。

仍然对外面的世界感兴趣,所有的假期都用来旅游了,明天又要上路。不过是回家,回北京,可自从父亲去世后,北京与我也不再是家了。希望明年把妈妈接来。我总是想在寒冬的时候去京都,可总是没有机会。奇怪,我总是想在某一个特定的季节里去一个特别的地方,比如,秋天落叶的时候去巴黎,冬天下雪的时候去京都,早春时分去意大利。。。

这个冬天很冷,我却满心欢喜。芝加哥的冬天又回来了。买了两件大衣,一件是colehann的长羽绒衣,又轻又软又暖,这些天里把自己裹在里面,在寒冷的芝加哥的大街上走,空气里是节日的气息,真好。只愿来日方长。另一件是昂贵的意大利纯羊毛长大衣,太珍惜了,反而舍不得穿了。




Thursday, November 28, 2013

窗外的风景

美国人盖房子不在乎朝向,座北朝南从来不是建筑学上的一个标准,因此,大多数房子都是东西向的。

我现在的房子就是东西向的。东面对着庭院,西面对着华盛顿公园,不过有一块很大的‘废地’和一条大街把我的房子和公园隔开。

那块‘废地’本来是芝加哥市的财产,原来是个汽车中转站的停车场,后来就扔在那里,圈了起来不用了。‘废地’就在我的西窗下,一面大窗户对着我的餐桌。我们很少在餐桌上吃饭,家里人少,基本上就用吧台当餐桌。倒是我和妞妞经常在餐桌上写字写作业。

我经常会望着窗外发呆。那块‘废地’是水泥面的,寸草不生,已经断裂塌陷。再过去就是大街,车子一辆辆开过,傍晚的时候,夕阳西下,公园的树丛和草地上,一片殷红。。。2010年父亲生病的时候,我每天枯坐在这里,悲苦不堪:

窗外
这片荒草在雨后
疯长
七月的烈日下
你经过
无人的街道

我从窗户里望你
如何花开花谢
晚风将云吹散
你回身凝听
那曲长笛
断断续续
已随飞絮一起飘远

我们活着
是为了
最后的分别

这几年,芝加哥大学趁着奥巴马的东风,一路上扬,所有的学院都进了前5名,还大肆买地建楼,兴旺发达,不可一世。妞妞一贯反叛,望着蒸蒸日上的芝大,拿着录取通知书和奖学金,就是不去,说要给芝大一点color see see。 当然,曼哈顿更好玩,也贵多了,反正学费也还是芝大给出,人家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地去了纽约,留下爹妈守着这方贵土。这块‘废地’也被芝大买了下来,要盖办公楼,已经开工了。

我窗外的风景即将变成了一座玻璃铝合金的现代建筑。算一算,已经在这栋房子里住了10年了。

Tuesday, November 26, 2013

风花雪月是需要时间和心情的

我最近半年挺忙的,心情也不轻松。主要是换了一个老板,是个孩子加怪人,不和任何人交流, 搞得我很不方便。

因此, 我每天都在适应他,想方设法的让我的工作容易些, 也就没时间,主要是没心情顾及其它的了。除了妞妞, 我几乎不和任何人通话了。

我的‘男朋友们’开始抱怨,有人说想我了,有人说我不理他们了。 Kerwin前几天给我写信问我怎么了,Tom说两个儿子的房间里都是我给他们买的玩具, 我其实时时在他们家中, 说的我泪眼汪汪的。

节日到了, 我想我应该把新老板放到地下室里去, 他爱说话不说话,Who cares? 我要和我的大宝, 二宝, 三宝们多多多多Play.

Sunday, November 17, 2013

爱情和婚姻

张爱玲有一篇短文:《爱》;
这是真的。  
有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许多人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对门住的年青人,同她见过面,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地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人被亲眷拐了,卖到他乡外县去作妾,又几次三番地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个青年。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台湾的歌星我喜欢小哥和江蕙。小哥的哥哥喜欢江蕙,向她求婚,她不应。却说:如果小哥求婚,她就嫁。可是小哥就是不求婚。 有人说,小哥是gay,我半信半疑。但是小哥说了,等死了后,要和江蕙葬在毗邻,在另一个世界作伴。

唉,江蕙,你已经得到了小哥的爱,这辈子不必嫁了。

在路上--- 纽约

当然,纽约藏有我深邃的秘密。

我一次又一次地想象,在一个秋日的午后,我沿着Bronx河岸,缓缓地走入Bronx的每一条街道。夕阳西下,我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人生长的轨迹。而我要从这个人的一生上,找到我自己。

Bronx在明晃晃的太阳下,裸露在我的眼前。

此刻,我突然想起了Elizabeth Hardwick的一句话:

I am alone here in New York, no longer a we.

Friday, November 15, 2013

最近的烦心事

1)减肥:因为要回北京,计划减 5-10LB左右, 然后回家大吃。已经减了5LB,前几天还好,现在觉得很饿,很想吃个肉包子,正在挣扎中。

2)换了个老板。这个老板是个怪人,每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和任何人讲话。当然,他对我不坏,我有事找他,他也帮忙,我提议的项目,他也都支持,放手让我做。但是,从来不主动和我讲话,几乎不写email,没有任何交流。我开玩笑说:我们结婚了,每个人都尽心尽力,家里各项功能运转正常,就是不见面,不讲话。可是,这日子怎么过?

3) 嗯,吃了肉包子,不但吃了一个,还吃了两个。

Lucy 的秋天



Friday, November 8, 2013

佛洛伊德, google,艺术家和其它


                                                                       赫曼·罗夏克

我最近和佛洛伊德打的交道比较多。不是我突然对老头感兴趣了,而是我对他的某一个孙媳妇有兴趣。我对他的孙媳妇有兴趣不是因为她和老头的亲戚关系,而是因为她是一个有意思的作家。碰巧她嫁过老头的孙子,当然后来离婚了。结果,我在读她的传记时,和老佛头天天碰面。

这老佛头还真是无处不在。我每天花很多时间在孤狗身上,吃喝玩乐,严肃的工作都离不开它。也不光我一个人这样,大概每个人也都差不多。孤狗每天都穿一件新衣服,衣服上记载这这一天发生的天大的事。

今天孤狗的新衣服就是这件: 赫曼·罗夏克, 这个人是瑞士一名佛洛伊德学派的精神科医师以及精神分析学家,因发展出一套名为“罗夏克墨迹测验”的投射技术而闻名。据说设计这项测验是为了借着对刺激物的投射来反映出人格中的下意识部分。在测验中,受测者会看到10个不同的墨迹图案,一次一个,并让受测者说出每次所看到的物体或图像为何。他37岁就去世了,长的很精神, 像当前的红小生Brad  Pitt。

我感兴趣的是这些有趣图像后面的程序语言,这是我的工作。

Thursday, November 7, 2013

Fields of Gold






我很久以前买过一盘Eva Cassidy的CD,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很奇特的吸引我的东西。后来知道她死时很年轻,她的事业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不过,死亡使她永生,我经常会无来由的想起她, 听她的歌。

今天, 我随便在网上逛, 突然看见C. S. Lewis的太太Joy Davidman的照片和故事。很奇怪, 我一下子想起了Eva。Joy Davidman是个犹太作家, 早年是无神论者, 后来信了基督。她45岁因癌症去世了。C. S. Lewis为她写了墓志铭:

Here the whole world (stars, water, air,
And field, and forest, as they were
Reflected in a single mind)
Like cast off clothes was left behind
In ashes, yet with hopes that she,
Re-born from holy poverty,
In lenten lands, hereafter may
Resume them on her Easter Day.

也许是因为墓志铭, 让我想起了Fields of Gold....

我是异乡人


                                           阿尔贝·加缪 ( Nov, 7, 1913 -- Jan, 4, 1960)

                                         法国小镇Villeblevin的阿尔贝·加缪的车祸纪念碑

今天是加缪100岁的诞辰日。早晨,我在车里听NPR讲解他的生平,才惊叹时间过的太快了。我年轻时代的英雄原来死时也是那么年轻, 才46岁。而对于当年的我,他是慧星一样的亮。

加缪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文学家,他是哲学家。当今的Woody Allen身上最有他的影子。只是Woody Allen又老又丑,娶了养女孩还非要说:“只有心才知道你要什么。” 也许Woody更像萨特, 狡猾,丑陋,会骗女人。Woody Allen的电影好看是因为他的电影里很有哲学意味,正如加缪的小说。加缪的小说可比萨特的好看多了, 这好看程度是和他们的相貌成正比的。

 随便嘟囔一句, 女权主义者们都把伏波娃当成她们的老 奶奶,这在我是最可笑不过的事,伏波娃老奶奶一生最大的目标就是保持与萨特的关系、赋予这种关系以正面形象、维护萨特。不论萨特有多少小三,小四,时时处处调情。于我,伏波娃老奶奶是中国男人理想的大奶, 和女权也太不着边了。 你想想, 要是 Woody和Mia的女儿睡觉, Mia还要保持与他的关系、赋予这种关系以正面形象、维护他,那不成了天下的笑话?

也许是他的《异乡人》,影响了我的一生,让我对这个世界持有一种反叛的怀疑精神,确信流浪才是唯一了解世界的方式。

有一年一个人在田纳西的Nashiville 做项目,住在Downtown。下了班就去城里的小酒馆听乡村音乐,一天夜里, 在空旷的大街上往旅馆走,那一刻, 突然想起了他的《异乡人》:



你要为我唱
今夜的蓝调
粗砾的萨克斯管是十二月的风
吹破
灯火阑珊的门 

你告诉我水里的沙,岸边的船
前世遥远的痛
随河流远去的她,和
雨季里喝不完的酒
 蓝幽幽的月光似水
 可月光又能做什么
不要问爱我还是离开我
 你呜咽的旋律在午夜
飞升,象牵不住的手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
 我是异乡人

Saturday, October 26, 2013

天使,望故乡

我2月份去西西里的照片还堆在那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整理出来。突然想起了那天在Palermo城墙上看到的一个个鸽子洞,那一瞬间,我竟然是如此怀念北京故宫的那段红墙。





Recuerdos de la Alhambra




Thursday, October 24, 2013

Lonely Avenue ---- The Life Of Doc Pomus



Chagall's America Windows


Marc Chagall. America Windows, 1977. A gift of Marc Chagall, City of Chicago, and the Auxiliary Board, commemorating the American bicentennial in memory of Mayor Richard J.Daley.



House of the Singing Winds.

In 1907, noted Hoosier impressionist painter Theodore Clement Steele (1847-1926), became the first major artist to make a home in Brown County, Indiana. The picturesque landscape (and Steele’s prominence) drew in other artists, establishing the Art Colony of the Midwest.

As Steele explored new places to paint, he discovered an isolated area of Brown County, Indiana, where he built a hilltop studio-home on sixty acres near Belmont. In August 1907 Steele married Selma Nuebacher, his daughter’s sister-in-law, and brought her to their new summer home in Brown County. Inspired by the breezes blowing through the cottage’s screened porches, they named it the House of the Singing Winds.







Nashville, 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