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une 4, 2011

去纽约(1)--- 在路上


我突然对玛雅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预感,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十分疼爱她。我对自己说,去纽约吧。

去纽约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只能说,到了纽约我就知道了。但是有个念头固执地在我脑子里盘旋,我想在第5大道上,拍一张一只鸟飞翔的照片。

这个夏天还未来临,却已经十分炎热。我憎恨湿热的天气,那是一种有毒的日子。我的头脑,皮肤和我的头发一样,沉重且混乱。

在网上买了Peter Pan的车票,来回30块钱。要开车去Hartford的Union Station,在那里上车。

9点钟,车子开了,在Hartford的downtown绕了几个弯,上了高速,路边却是一排排废弃的旧楼,新英格兰风格,美丽的红砖墙,巨大的格子玻璃窗。If wall could talk,肉体如浮云,骤然飘逝,石头砖头比我们活得更长久。

康奈蒂格州树木茂密,水草肥美,湖泊纵横。沿着大西洋的海岸,有很多的渔村。我对这里分外陌生,一路过来,经常能看见码头,河湾,桥梁,船帆。。。路过New London的Thames River,想起了去年秋天我站在河边,看一只孤零零的海鸟。这条Thames River和伦敦的泰晤士河发音不同,被当地人称为詹姆斯河。河边的那个候车站,还是一百多年前的老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我站在空无一人的月台上,在等一个一百年前的故人归来。

新英格兰的海湾是荒野的。那一年我去麻州的鲟鱼角,就经过了很多这样的渔村。其实这一带人烟稠密,日子殷实。只是,在辽阔,神秘和空旷的海边,无论如何,人生是渺小而寂寞的。

传说里的花开花落
有时是爱情,有时是伤口
我去年的夏天在海边
蓝波曾问过
告诉我,什么时候才能把我送到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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