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ly 5, 2015

再说马勒

 我的朋友里面真正懂音乐的太多了,特别是classic music。大兴,姚诚,慧元,降E,Tom其实也非常博学,再加上弾了一手的好钢琴。说起音乐,我只有搬小板凳坐在下面听的份了。

但是,对马勒,我还是忍不住说几句。不是因为懂,而是在父亲去逝后的半年时间里,我是靠马勒活过来的。

那些日子,每天夜里我都在听马勒。收集了我所能收集到的唱片,一张张,一遍遍地听。我听的最多的是马勒2和5。Karajan,Abbado,Tennstedt, Klemperer, Bernstein,Solti和Daniel Barenboim。

Bernstein临死前,最担心的是人们将纪念和怀念他是一个好指挥,而不是作曲家。现在,我可以对他说我其实最爱的是他的作曲,他的《West Side Story》。

马勒的指挥家里,我最喜欢的是Tennstedt和Barenboim。

藤爷的马勒里,我最喜欢他和伦敦爱乐乐团的马勒2。那是藤爷患了癌症后的第一次重返舞台。经历了生死瞬间后,藤爷饱满的激情完美的表达了马勒的爱情和挣扎。我找到了我当时写下的一句话:

人真的能在孤独中才坚强自信圆满吗?不是的,人都是惧怕孤独的,孤独的美好是因为在孤独里我们才能接近这些伟大的心灵,这是真正的陪伴。

因为太喜欢了,那一年我买了好几张藤爷的马勒2,送给Tom,Eric和Kerwin。给自己留了最后一张,去年姚谦来我家时给他了。

我喜欢Barenboim指挥的《马勒第九交响曲》,这是一个犹太指挥家演绎一个犹太作曲家关于死亡的咏叹。1907年,几桩突如其来的不幸事件降临在离死亡不远的马勒身上:被歌剧院解雇,挚爱的长女夭折,他又患了心脏病。这一系列打击与其说是意外来临,不如说是天意所致。美国音乐评论家唐斯说:“4个乐章好比浩大的死亡之舞,按每乐章顺序分别为:死亡作为解放者,死亡作为死亡舞的伴奏者,死亡作为战场上的敌手,以及最后死亡作为一个起慰藉作用的友人。

我最近又开始听马勒了,我知道是为了德昭⋯

1 comment:

Moments of Being said...

太棒了,我也特别喜欢伯恩斯坦的作品!在我眼里他是最伟大的美国音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