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pril 29, 2007

身体和心灵

看一本关于舞蹈的书,讲了三个有名的舞蹈家:邓肯,丹尼丝和格拉汉姆。他们把舞蹈当作一种宗教,用身体的运动和自然,神灵交流。比如邓肯,她要回归古希腊,她把自己的身体看作是自然的一部分,让身体无拘无束。

我们这个时代,对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少理解?

也许,我应该试试瑜伽, 身体和心灵应该是一致的。可我几乎对身体一无所知。

上钢琴课



今天去姚晨那里上钢琴课,他帮助我复习理论部分,乐谱的表达和数学实在有关联。一会儿,我就糊涂了:)这般说吧,我觉得乐谱就像是级数。

他说我一定要多听音乐,才能培养乐感。我就是不知道如何定义乐感。他还说弹琴一定要穿透, 也就是说声音一定要透明。

他还住在I-house, 我想起了我在芝加哥的第一夜就住在那里,非常漂亮的大厅,极其不舒服的宿舍,还记得那张可怕的木板床。一晃,十年了。

Sunday, April 22, 2007

W.S.Merwin的一本最新的诗集

在读W.S.Merwin的一本最新的诗集:《Present Company》,真是宝刀不老,写的都是日常生活中的事和感觉,却充满了温情,智慧和诗意。 还是他一贯的风格,娓娓道来,不动声色,却处处透着敏感和深情。

他被认为是当今最伟大的诗人之一。

今天,芝加哥的天气好极了,春天来了,郁金香盛开,树在发芽,空气温润甜美,就像他的这首诗:

To This May

They know so much more now about
the heart we are told but the world
still seems to come one at a time
one day one year one season and here
it is spring once more with its birds
nesting in the holes in the walls
its morning finding the first time
its light pretending not to move
always beginning as it goes

Saturday, April 21, 2007

纪念若玫

因为梦冉的一篇旧作让我回想起十年前的日子,想起了一个叫若玫的女孩,想起当年读她文字时的那种感叹。十年如一梦,若玫已经去世了十年了。

除了读她在网上发表过的文字,我对她一无所知。可是,她的美丽文字却让我对这个美丽的女子有无尽的怀恋和思念。

似乎她的文字都是96年写的,好像她的生命如同夏花,要在一刹间开的饱满,灿烂,然后,随风飘零, 无影无踪。。。

上大学时,最喜欢的诗句是泰戈尔的:生如夏花之灿烂,死若秋叶之净美。就用这两句诗来纪念这个早逝的女子吧。

魂系归来。。。

人生没有几个十年,而刚刚过去的十年应该是最重要的十年。这十年里,把人生中最重要的事都做了:念书,拿学位,开始工作,结婚,生子。。。

今天又读了若玫十年前的文字,还是惊艳, 可又惶恐。这种文字只属于青春和少女 。写这种文字的人无法老去,因为太美太纯。也许,这是上天拿去她的道理。 通过死亡,她的文字和青春得以永恒。

可我却天天老去。上帝造了人,却让人老去,变丑生病,最后死去。

如何老去?老是一件多无奈的事情啊。“Age With Grace ”,可是,如何才能优雅地面对衰老哪?放眼望去,都是些悲哀的老人。

几个月前,我住在圣地亚哥的高尔夫疗养地时,碰见了一对老夫妇,很老了,至少有70多岁了,那个太太,脸上的皱纹已经纵横交错了,背也不很直了。可她的金色的头发依然浓密, 梳了一个好看的发型;随意,合体的 休闲装, 吸引我的是她永远兴致勃勃地活泼神情。 她让我觉得老并不是那末可怕。

我问自己,当一个什麽样的女人哪?温柔是最吸引我的女性特征。我喜欢聪明的却又温柔的女人。我喜欢快活的,兴致勃勃地好脾气的女人。喜欢既高雅,又波希米雅氏的女人。Tom Ford 对女人的品位似乎成了我的标准。我欣赏他的taste.

就这样一天天地老去吧。

Thursday, April 19, 2007

I love you as my skin

I love you as my skin
不知道中文应该如何说。

中国孤儿

Jim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家吃晚饭,我去了。因为饿了, 乱七八糟地也吃了一大堆 :) 反正不是我做的,都好吃:)

Mary 说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拿不到全工资了,我说我写一张支票给杰穗吧,他们把他从中国领养过来,到处看医生, 如果没有爱心,谁会做哪? 杰穗 的手可以张开了,这个男孩子不知道自己几岁,不知父母是谁,手脚都被烧毁了。不过他的性格很好,也算他幸运吧,被这对美国传教士夫妇带到了这里。

ATG的技术不是容易掌握的

今天真够烦的,这末多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开会,我觉得这个项目的architect 还没有设计好,最多也就把requirements 收集了一下,也不知他们到底干了什麽 。大概具体的技术设计还要靠我们。连基本的Catalog都没搞对。

ATG的技术不是容易掌握的,没有标准,没有文献,大家都是一边做一边试。 我看了我要做的部分,还好了。任何与工业界的统一标准不符合的设计,都不容易生存,那怕是多好,因为没有resource.

Tuesday, April 17, 2007

方方

刚到美国不久,去纽约找方方。那时他已经研究生毕业,找到了第一份工作。 自己在布鲁克林租了一间房,又刚和小丽同居。 那天下午,到了纽约,他还在上班,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在他的门口。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中间发生了许多事情:他来美国,他和小辉离了婚,我也来美国,我也刚刚结了婚。有个月,给他打了好几百块钱的长途,先生拿着账单,问:“你和他有那末多话要说吗?”。我觉得很过意不去,就说:“以后不打了”。

他回来了,把我东西放好后,说带我去看小丽。 我们来到了第五大道,小丽在这里买了一个单元,我看到了一个丑得很的女人,穿着低领的黑色超短裙。我看了看方方,他毫无表情地看看我。小丽是个极富商业头脑的女人,是搞纺织图案设计的,除了在一家犹太人的公司做设计外,还经营布店,那时就一年能挣十几万,也敢在第五大道上买房子。

就在那天晚上,在小丽家见了许多中国人, 又穷困潦倒的画家,买保险的,中国大使馆的,得了爱滋病的。。。有一个人没完没了地谈卢刚, 原来是卢的 北大同学。

方方和小丽结了婚,有了个儿子,我在ohio读我的书。有一天一他打电话说:“我想去你那里”, 我说我和先生商量商量。他笑着说:“我每次向你求婚,你都要和一个男人商量,先是你爸爸,再是你先生”, 我也笑了:“知道我不会嫁你,干吗老求婚? ”。 他的声音变了:“我想离婚,实在不喜欢她。”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就把电话放下了。

后来小佩结婚时,我又去了纽约。 那天,到方方家吃早饭,他们又生了一个女儿,小丽不修边幅,邋遢的像个农村女人。先生对我说:“她可真恶心”。 方方的头发全秃了,我简直无法把这个中年男人和当年的那个美少年联系在一起。我没带衣服,小丽说把我的几件衣服拿去吧,其中就有那条低领的黑色超短裙, 我穿了去开Party, 大家都说好看。嘿嘿,到底是人好看,还是衣服好看?

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他。

今天,因为校园里又杀了人,想起了卢刚,又想起了方方。对了,方方和王小波 是人大的同学,我就是因为方方认识了王小波,不过,基本没有讲过话。那时候,他们已经是大人了,我还在上初中。

Sunday, April 15, 2007

好孩子和野孩子

我说不出我为什麽要哭泣,因为这还是一个我所不能知道的秘密。
-------泰戈尔

那一天,黎明的时候,北方寒冷的雪花在灰蒙蒙晨风里旋转,人们裹在厚厚的衣服里臃肿地行走。

一个女孩子却带着南方夏日的光芒,闯过了街道。她的头发浓黑蓬松,蜜色的皮肤如一片银白耀眼的阳光下的橄榄林,羚羊般的杏仁眼里荡漾着野性的欲望。

一个男孩子不自觉地跟着她,他喜欢她风一般的步履和水一样的姿态。

他们最后走到了海边。海水是蔚蓝色的,白色的鸟儿在飞。

她从背后,把手臂环绕在他的腰上,脸贴在他的背上,问:“你为什麽跟着我?”。

他不回答她,却把她抱住,把脸埋在了她的胸上。

她轻轻地吻他,她喜欢他厚厚的胸膛和粗壮的手臂,又惊讶他的柔软的嘴唇和悲伤的眼睛。

他捧着她丰满如石榴的乳房,一个个手指压上去,她就去亲他的手指。她光滑的身体像条鱼,在他怀里游来游去。

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一直到天黑。

“你该回家了!”她轻轻地说。

“嗯 。 ”他答应着,人却不动。

“走吧。 ”她温柔地劝他,“你看,星星已经升上了天空,城市也万家灯火。 ”

他抬头看了看星光闪烁的天空和远方的城市,不情愿地站起来,又把她抱住。

“去吧”,她的眼泪却不停地流下来。

他走了,一步一回头的;她却紧紧地跟着他, 如同一只迷途了的羔羊。

Saturday, April 14, 2007

W.S. Merwin

慧元在读W.S. Merwin, 我也跟着读读:


Beggars And Kings

In the evening
all the hours that weren't used
are emptied out
and the beggars are waiting to gather them up
to open them
to find the sun in each one
and teach it its beggar's name
and sing to it It is well
through the night

but each of us
has his own kingdom of pains
and has not yet found them all
and is sailing in search of them day and night
infallible undisputed unresting
filled with a dumb use
and its time
like a finger in a world without hands

The River Of Bees

In a dream I returned to the river of bees
Five orange trees by the bridge and
Beside two mills my house
Into whose courtyard a blind man followed
The goats and stood singing
Of what was older

Soon it will be fifteen years

He was old he will have fallen into his eyes

I took my eyes
A long way to the calenders
Room after room asking how shall I live

One of the ends is made of streets
One man processions carry through it
Empty bottles their
Images of hope
It was offered to me by name

Once once and once
In the same city I was born
Asking what shall I say

He will have fallen into his mouth
Men think they are better than grass

I return to his voice rising like a forkful of hay

He was old he is not real nothing is real
Nor the noise of death drawing water

We are the echo of the future

On the door it says what to do to survive
But we were not born to survive
Only to live

The Burnt Child


Matches among other things that were not allowed
never would be
lying high in a cool blue box
that opened in other hands and there they all were
bodies clean and smooth blue heads white crowns
white sandpaper on the sides of the box scoring
fire after fire gone before

I could hear the scratch and flare
when they were over
and catch the smell of the striking
I knew what the match would feel like
lighting
when I was very young

a fire engine came and parked
in the shadow of the big poplar tree
of Fourth Street one night
keeping its engine running
pumping oxygen to the old woman
in the basement
when she died the red lights went on burning

姚晨

昨天给姚晨发了信,告诉他我最近会在芝加哥,可以上钢琴课了。他回信说,现在他在广州父母家,正在读玛雅 咖啡,回来后再上课。

那年要为妞妞找一个新的钢琴老师,挑来挑去,都不满意。就有人和我说姚晨, 可说的是他的不好。我的直觉对我说应该见见他,这一见,我们俩都相见恨晚。

人和人真是很奇怪。可以认识一辈子,却不知彼此;也可以一见如故,相隔万里,却心灵相通。

去年我对他说,我给你写一篇文章吧,让大家也知道知道。我当时在德州,写了一个星期,让他读。他说他一连读了一天,激动得不行,好像我比他自己还了解他,他非常的惊讶我对梅西安的理解。 我年底在意大利的时候,他给我写信说读了我写慧元的文章,非常的感动。而他,也成了我最忠实的读者,读我的每一个帖子。

也许,人生的美丽就在于此,发现一个有同样灵魂的朋友。

One life One love

一生一爱.

Friday, April 13, 2007

精美的代价

从盛唐到晚宋,中国的文化从阔大雄浑走向精美细腻:

园林和建筑:李白:“五岳寻仙不辞远”,晚唐的郑谷却是:“峨眉咫尺无人去,却向僧窗看假山”。而宋人的园林则是小巧玲珑,层叠巧石,清浅通幽。

书画:吴道子的写实演变成宋人的尚意。 画面里的高山峻岭变成了士大夫的“襟胸洒落,如晴云秋月 ”的飘逸。

李清照在《金士录后叙》里记录了士大夫的博雅好古,玩钟鼎彝器,真行草隶。

陆羽的《茶经》到宋人的品茶诗文,把茶的形,色,味,记述的精细入微。饮茶成了一种文化和寄托,与琴诗书画一起,谈禅抒怀,玩赏风月。

文学更是如此,宋人的诗话,笔记艳丽恣意, 和曹丕所说的“盖文章者,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 大相庭径, 背道而驰。文人们求得是归隐。

精美的代价就是视野的缩小,人生的价值从时代的使命失落于壶中的天地。

宋人绝句

晚上随便翻了一本书,讲宋人的绝句:

绝句有五言绝句,七言绝句。七言绝句起自古乐府, 盛唐时到达了顶峰。唐人的绝句和唐朝一样,阔大宏放,而宋绝句则和宋朝一样, 细腻优美。以陆游,杨万里,刘克庄为最。有这样的句子:

何处山村人起早,
橹声摇月过桥西。

分得鱼虾归野寺,
满江鸥鹭夕阳闲。

江南二月多芳草,
春在蒙蒙细雨中。

竹深树密虫鸣处,
时有微凉不是风。

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竹外桃花三两枝,
春江水暖鸭先知。

此身合是诗人未,
细雨骑驴入剑门。

今天好好写程序, 做Category

夜里一直醒着,想着。到了4点半, 干脆放弃了睡觉的打算。一早就到了公司,今天好好写程序, 做Category。我能做的大概如此了。

Thursday, April 12, 2007

今夜里尔克

今天烦了一天,晚上什麽也干不下去,楼下楼下地走了一百个来回。最后,从书架上随便抓了一本书,连封面也没看,就往下读。读了好久才发现是在读里尔克。奇怪,平时我读不进他,可今天,只有他让我安静。

《First Poems》

This is my strife:
dedicate to desire
through all days to roam.
Then, strong and wide,
with a thousand root-fibers
deep into life to gripe---
and through pain
far beyond life to ripen,
far beyond time!

明天

明天Doug回来,想想他也不容易,VP做得好好的,说下来就下来,这一年就在客户跑,不过,他很平静,好像什麽也没发生。所以,我明天一早还是一样开车,上班,和Doug discuss project, 下了班接妞妞, 去中国城吃饭。 其实,人生的悲伤就是不论如何,我们还要做该做的事。 身不由己,我们的头脑在空气里飞扬,身体却在地上行走。

我最担心的两件事

好了,我最担心的两件事竟然在今天同时发生,祸不单行不是?

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也不惊讶。生命中总要有选择,选择时总要根据道理。这两件事都是没道理,一件事我自愿没道理,因为本质上最有道理,另一件我不过是个替罪羊, 可也不能事事顺心。

中午的时候很难受,好在大家去吃午饭了,也没人看见我坐在那里掉眼泪,电话也不接,如何接啊?

明天也不知道该如何。 反正早晨要起来:)

Wednesday, April 11, 2007

今天终于被Tom review完了

今天终于被Tom review完了,我最头疼的事,尽管知道不过是个手续,经过了这个手续还会在工资单上多几块钱,可还是烦。 想想 我赚的钱在这个行业里已经到头了,也不知道下一步做什麽。

后来challa又来电话,他还在tahoe做,我觉得Ray很不会识人,真不如Tom。又想起了Ray,我唯一敬爱过的老板,一个真正对自己的事业有Passion的人。嘻嘻,我们两个可是阴差阳错阿:)我要为他做事他没钱,等他雇得起我时,我已经不想做了。

不知Paul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希望不要紧。可惦记得很。

Tuesday, April 10, 2007

我曾是一个物理系的学生

今天,这条线让我没完没了地想起了我曾是一个物理系的学生,读过许多物理书,热爱过爱恩斯坦和量子力学,因为搞不懂麦克斯韦方程组,绝望的要自杀:)

http://www.mayacafe.com/forum/topic1.php3?tkey=1176222127

我喜欢麦克斯韦。他有一张理想的科学家的面孔,智慧的眼睛,络腮胡子下的敏感的嘴唇,庄严的表情里有一种宿命的色彩。他是英年早逝,48岁就死于癌症。可他却是物理学的一座丰碑。 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而最让我着迷的是他的诗人气质,他热爱诗歌,还出版过诗集,自弹自唱过他自己的诗:

Gin a body meet a body
Flyin' through the air.
Gin a body hit a body,
Will it fly? And where?

在他无数的科学发现里,我最喜欢的是麦克斯韦妖的假想。1871年他为了说明违反热力学第二定律的可能性而设想:麦克斯韦妖是在物理学中,假想的能探测并控制单个分子运动的“类人妖”。他意识到自然界存在着与熵增加相拮抗的能量控制机制,但他无法清晰地说明这种机制,只能称之为一种“妖”。 这就是第二类永动机的一个理论。其实,因为忽略了对分子运行状态进行判断所需能量以及其他消耗的能量,因此这个模型是不可能成立的。

Monday, April 9, 2007

今天一早去新客户那里

今天一早去新客户那里,在55路上开30英里,很好开,很快就到了。我好久没有在芝加哥郊区工作了,今天又让我回想到以前的日子。我就是这样一家一家客户地走,熟悉了所有的区域。开车时听音乐,再长的路也不觉得。 因为好久没开车了,才发现音响里的光碟 还是去年买的那套音乐史, 我当时只是为了了解乐史,没想到这8张光碟这麽好听,百听不厌。听了一年,还是不够。

这个项目好,很多人做。不像前几年了,那时一定要做最难的事情,现在是越简单越好,越没责任越好。

我在想要不要上钢琴课。

Sunday, April 8, 2007

所有的日子都为你破碎

"所有的日子都为你破碎"
这是海子的一句诗。最近,它总是不经意地就突然出现。

今天是复活节

明天早晨不用上飞机了,才发现好久没过这样的日子了, 周日的晚上总是紧张,打机票,做报销单,整理行李。哈,今天晚上居然可以读书,写字。。。我习惯了高强度的节奏,慢节奏对我是节日,我得好好享受 一番。

今天是复活节。牧师讲启示录,我最喜欢的一篇新约。可没听进去,脑子想着其他事情,手臂又疼。我唯一记得的复活节是第一年来美国,在Ohio的一个墓地,看见一个老太太, 拿着一把鲜红的花,风吹着她的白发,我当时感动极了,觉得活者还是有意义,就是死了也还有人惦念。其实,说穿了,爱就是一种惦念,超越了生死。

最深沉的东西只能体会,不能言传

慧元说我应该好好写Blog。可最近就是不行。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东西只能放在心里,不能写出来,最深沉的东西只能体会,不能言传。最近就是这种经历。试着写过,根本写不了。最真实的感情经过笔,就带了一层掩饰,一种修饰。慧元说兰姆,我确信兰姆把他的苦痛已经温情化,诗化了。 而决不是那种尖锐刺心的真实感受。大家都喜欢海子的《面向大海,春暖花开》, 可海子写那首诗的时候正在死亡的边缘,他不过是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却无法说服自己。你在海子的诗里也根本找不到他寻死的迹象啊。我是说,那种最绝望的苦痛是无法下笔的。

在伊沙杜拉.邓肯的故乡(III)

我继续向山上走去,街道上静悄悄的。鹅黄色的迎春花从墙角里枝丫缠绕地蔓延开来,街角上有小小的杂货店。偶尔,一个人牵着一条狗从对面走过来。空气里饱含的海洋,黄昏和春天的甜蜜又伤感的气息,让我想起了我爱着的人和故乡。突然间,城市,蔚蓝的海洋和紫色的云天就扑到眼前了。参差不起,五颜六色的房屋铺展到海边,洁白优雅的圣彼德和圣保罗双塔梦幻般地升入天空,锺形的塔顶上一对金色的十字架像一双鸽子。海湾大桥像一把倒立的竖琴躺在海面上,对岸已是万家灯火,远处的青山在薄雾和晚霞里时隐时现。一阵海风吹来,我的长长的红围巾随风飘扬。就在这一霎那,我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在海边起舞,她飞快地旋转着,宽松的长裙像一面风帆,跳着,跳着,一直到一条红色的围巾把她绕住。我想起来了,那座楼是伊沙杜拉.邓肯的出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