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September 10, 2012

今夜,我在Dallas

我去Dallas看一个朋友。高中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她和她美丽聪明的姐姐是我少女时代的绝望。最后一次的分别是在北京,在长安街头的柳树下,她穿一条白底黄花的连衣裙,披肩的卷发在风中飞舞。那时候,我们正青春年少。

 到了美国,我们却失去了联系。 “日子年复一年,相互追逐着一天天过去。” 直到不久前的一天,我收到了一个Email,发信人是一个我从不知道的美国女人。看了很久,才明白是她。她说,到了美国,打工,读书,工作。。。5年前,嫁给了一个比她大20岁的德州人,她的老板。第二天,我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了很多我已经忘却了的往事。我却想着一首歌:梦里花落知多少?

 我在她的门口打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到了。她语无伦次,说不能给我开门,还没换好衣服。我在车里坐了20分钟,还不见她出来,只好去敲门。她开门,我们大喊大叫。一切又如从前,我们依然青春年少。 

她带我看她的房子。她的先生在这里出生,长大。。。很多的老照片,老式的家具。墙上却都是中国的字画。她问我晚上想去那里吃饭,我说你做不好吗?她说她不会做中国饭了,因为先生不喜欢。我说你就做你会做的吧。 

这时她先生回来了,她和他讲英语,我才发现,她的德州口音是这样重。她做的德州式的墨西哥饭。我看着她的先生,却在想他们平时都说些什麽啊? 

吃完饭,她说我们去看电影吧。我说还记得我们旷课去看电影吗?她问我还记不记得一个男生说我长得没有一个电影演员好看因为我告诉他我最想嫁的人是爱恩斯坦。我们去了AMC,看了李连杰演的霍元甲。 

夜深了,我们开着车在Dallas的高速公路上。我们来到了肯尼迪总统被暗杀的地方。暗淡的街灯下,那个曾伸出过一条枪口的窗户紧紧地关闭着。一辆马车在街口停下,几辆汽车从那条肯尼迪倒下去的路上不停地驶过。远处,几个无家可归的人在摇摇晃晃。我问她:为什麽我们今夜会在这里? 

回到她家,她要喝酒,我却要听音乐。我找了一张莫扎特的光碟,正是那首622,长笛协奏曲的慢板。今夜,Dallas的月光如水,我的心潮如水。。。我在想那流年似水,时光不在;我在想着一个人。。。

 今夜,我为你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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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2006年和TL见面后写的。 从德州回来后, 我们也没再联系,只是从高中校友会那里偶尔听到一嗓子她的行踪, 没有什么特别的。

昨天, 我突然在文学城看到了她的博格。最近的故事是两个月前她先生做了换心手术。她详细的记录了每一步的手术过程, 还有最近的照片。 她先生比她大20多岁,应该和克林顿的年纪相仿,做这个和克林顿做了的手术也没有什么太惊奇了。结果很好。

照片上的她一如既往的美丽, 和高中时的变化不大,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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