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February 20, 2008

“我们从哪里来? 我们是谁? 我们往哪里去?”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 流浪
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为什么流浪远方
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

保罗·高更的身世血缘十分的复杂,1848年6月7日,他出生于巴黎。他的父亲克罗维斯是「National」报社记者;母亲阿琳则是家庭主妇。外祖母弗洛拉·特里斯坦曾是著名的女性革命家、航海家、作家,祖父安德烈是一位版画家,具西班牙血统,外曾祖父是秘鲁人,也是个大财主,据说和阿斯提卡王国的末代皇帝蒙特兹马有血缘关系。人们有时便以这种遗传性以及西班牙和秘鲁血统的混合来解释高更的性格。

高更早年做海员,后又到法国海军中服务,23岁当上了股票经纪人,收入丰厚还娶了一位漂亮的丹麦姑娘为妻,生儿育女。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梦见了一棵橄榄树,他决心离家弃子,到远方流浪。

他来到了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在那里他找到了茂密的植物、永远蔚蓝的天空、慷慨的大自然。他看见了一个女孩子穿着透明的纱裙,她肩上和臂上金黄色的皮肤,胸前凸着两只奶头,短而微微卷曲的头发,在阳光下呈铬黄色。 他和她一起生活。

他喜爱那里有金黄皮肤,壮硕健康的侗体,热情粗野的女人。她们的肌肤上有炙热而又丰富的色调,略微隆起的腹部有深蓝色的阴影,内衣是粉红色和天蓝色,头发是蓝黑色。那里的林子是紫色、橙黄和红色,山是紫褐色,石头是粉蓝色,房子是白色和蓝色,猪是黄色,放猪的孩子穿的是蓝色和紫色的衣服。土地里长出汁浆饱满的果实和花朵。

有一次他离开自己的森林小屋到巴比埃城去,直到夜深才回来。他看到“一动也不动的、赤裸裸的泰古拉俯身直卧在床上,她用恐惧而睁大的眼睛直瞪着我,好像认不出我似的……泰古拉的恐惧也感染了我。我觉得她那一对凝神的眼睛里仿佛放射着一道磷光。过去,我从没有见到过她这样美的样子;她的美从来没有这样动人过。”

可是那里也是忧伤的。头戴白帽子的农妇虔诚地倾听牧师给他们讲解雅各与天使,受难的耶稣被钉在粗糙的十字架上,棕红色的田野和远处蔚蓝色的海洋连接在一起,被爱情折磨的女人绝望地垂着头,曼陀林在午后闷热的空气里孤独地开放。

马拉美说高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么多的奥妙竞能容纳在这么鲜明的形式之中。”

后来,他的女儿死了,他身患重病,在他临终以前他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人一幅画中了。这里有多少他在种种可怕的环境中所体验过的悲伤之情,这里他的眼睛看得多么真切而且未经校正,以致一切轻率仓促的痕迹荡然无存,它们看见的就是生活本身……整整一个月,他一直处在一种难以形容的癫狂状态之中,昼夜不停地画着这幅画……

每次我看到这幅画,我都会问自己:“我们从哪里来? 我们是谁? 我们往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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