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November 18, 2010

悲哀的人生

今天和钟电话里聊天,他是人大毕业的,算是父亲的学生。不过,他是新闻系的。

夏天去了好几次人大,都是为父亲办丧事,要各种文件。我在这里长大,就很自然地把人大当成了“我”的家。那时候,院子里的叔叔阿姨伯伯全认识。

后来出国,也毫不流连故居。年轻和梦想是同义词,美国才将是自己的家。

结果,人大真的不再是家了。当年的叔叔阿姨们都离退了,成了白发斑斑的老人。很多伯伯们死了。校园里都是年轻的面孔,办公室里没有熟人了。。。父亲去世了,人大和我不再有任何关系。我的家园丧失了。

在芝加哥住了10几年,把它当家了。可是,我现在却飘零四方,在家的日子比在外的日子少多了。每次回家,马上就清洗房子,我是一个非常爱家的人,真正的宅女,做家事的时候是最幸福的时候。

人生非常悲哀,我们为了求生,不停的离家出走,一寸寸的消割生命。

还乡和回家是诗人永恒的主题,也是人生永恒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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