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ne 24, 2007

在这个下午

从教会一个人先回家了,妞妞要留在那里玩。院子里非常安静,树比去年又长高了,够得上3层的窗户, 飞来几只小鸟,在枝头啁啾。因为这座房子高,3层实际上是一般的4层。两边有没有遮挡,窗户又大又多,只要天好,房子总是非常亮。那种安详的光,能把最沮丧的生活照的透明。 坐在窗台上,看院子里和阳台上的花,开得非常茂盛。街对面那座大黄房子刚刚换了业主,正在翻修。 后面的那块空地还荒着,一直说要卖给开发商,可因为是芝加哥市政府的产业,所以很多麻烦,被丑陋的铁丝网围着,里面很多废纸,凌乱肮脏。可不知为什麽,我却喜欢这种荒废, 有一种败落的悲哀。 过了这片荒地,就是大马路,汽车驶来驶去,从浴室的窗户里,看得见汽车上的人,很渺小。可谁又不渺小哪?我忽然想起了绿茶的一句诗:

我坐在这个冬天冻结的忧伤里
无地自容
一脸幸福

在这个大千世界里,在这个下午,我活着,如此地贪爱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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