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突然发现,南星是张中行的同学。昨天我把他和林道静放在一起时还真不知道这件事。难怪那,就觉得他们像。摘一段张中行论南星:
南星﹝1910-1996﹞ 原名杜文成。他是我的两级同学,通县师范,我在十二班,他在十三班,到北大,我1931年入国文系,他1932年入外国语文学系英文组。他是怀柔县人,结发之人比他小九岁,也是怀柔县人。他有才,好写,也能写,截止到40年代,已经印诗和散文的集子不少,计有《石像辞》《松堂集》《离失集》《甘雨胡同六号》《三月·四月·五月》等。也翻译英国散文和小说。喜用笔名,作署南星,译署林栖。因为手写多变为铅字,在同学的眼里就高人一等,吾从众,自惭形秽,也就不敢接近他。但可远观,形貌和风度都像郁达夫;内有小别,是总像心不在焉的样子。是40年代后期,我们都在北京,都为饭碗发愁,语云,同病相怜,交往就多起来,理解也就越来越深。正如我在《诗人南星》(收入《负暄续话》)那篇拙作中所说,他不只用手写诗,还用生活写诗。这是说,他居家过日子,眼不观菜市,足不入厨房,而经常在玉溪生的《无题》诗里睡大觉。如此这般,好不好?由我这俗人看,至少有一点我实在不敢恭维,是最容易丢书,丢他自己的,也丢由我的敝箧中借去的。解放以后,他未宣称焚笔砚而就不再写,推想是由护花恋月变为剑拔弩张,他无此能力。恕我尚可自吹有量材为用的世故,十年浩劫过去,我以鞭促之,介绍他译了三本书:温源宁的《一知半解》、奥维德的《女杰书简》和辜鸿铭的《清流传》。他小于我两岁,据他的夫人钟香芸女士说,近年来糊涂却在我之上,那么,以余年从事翻译也就困难了吧?这是遗憾。更大的遗憾是他不能再写一些30年代那样美的充满低回情调的诗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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